分析盛唐山水田園詩歌的精神實質
《漆園》是唐代詩人王維的五言絕句,是《全唐詩》的第128卷第41首詩。前兩句借莊子典故以自喻,表白自己的隱居,也決無傲世之意。末兩句含蓄地透露人生態度:言樹“婆娑”,是以樹喻人;言人“婆娑”,是以樹伴人。此詩看似評論莊子,其實是詩人借莊子自喻。詩人在輞川過著半官半隱的生活,他雙追求辟世辭喧、恬淡隱逸的生活情趣,那“偶寄一微官,婆娑數株樹”的處世態度,正是詩人心理的寫照。
分析盛唐山水田園詩歌的精神實質(篇2)
朝代:唐朝|作者:孟浩然
人事有代謝,往來成古今。
江山留勝跡,我輩復登臨。
水落魚梁淺,天寒夢澤深。
羊公碑尚在,讀罷淚沾襟。
《與諸子登峴山》是唐代詩人孟浩然創作的山水詩。此詩因作者求仕不遇心情苦悶而作,詩人登臨峴山,憑吊羊公碑,懷古傷今,抒發感慨,想到自己空有抱負,不覺分外悲傷,淚濕衣襟。全詩借古抒懷,融寫景、抒情和說理于一爐,感情真摯深沉,平淡中見深遠。
分析盛唐山水田園詩歌的精神實質(篇3)
朝代:唐朝|作者:孟浩然
山光忽西落,池月漸東上。
散發乘夕涼,開軒臥閑敞。
荷風送香氣,竹露滴清響。
欲取鳴琴彈,恨無知音賞。
感此懷故人,中宵勞夢想。
《夏日南亭懷辛大》是唐代詩人孟浩然的作品。此詩描繪了夏夜乘涼的悠閑自得,抒發了詩人對老友的懷念。開頭寫夕陽西下與素月東升,為納涼設景;三、四句寫沐后納涼,表現閑情適意;五、六句由嗅覺繼續寫納涼的真實感受;七、八句寫由境界清幽想到彈琴,想到“知音”,從納涼過渡到懷人;最后寫希望友人能在身邊共度良宵而生夢。全詩寫景狀物細膩入微,語言流暢自然,情境渾然一體,詩味醇厚,意韻盎然。
分析盛唐山水田園詩歌的精神實質(篇4)
朝代:唐朝|作者:孟浩然
義公習禪寂,結宇依空林。
戶外一峰秀,階前眾壑深。
夕陽連雨足,空翠落庭陰。
看取蓮花凈,應知不染心。
《題大禹寺義公禪房》是唐代詩人孟浩然創作的一首五言律詩。這是一首題贊詩,也是一首山水詩。此詩抒寫了義公超塵脫俗、心潔如蓮的美好品質。前兩聯描繪出禪房周圍寂靜、淡雅的環境,烘托了義公的潛心修禪、清心寡欲。頸聯寫天氣變化時禪房的別樣景觀。尾聯點明義公品行高潔如蓮花一塵不染,表達了詩人對義公純潔心境的感嘆與贊美。全詩以突出“清凈”為主,由景清寫到心凈,層層遞進,相互照應,筆致疏淡,意境清遠,淡人心魄,用語明朗輕快,詞采清雅秀麗。
分析盛唐山水田園詩歌的精神實質(篇5)
積雨空林煙火遲,蒸藜炊黍餉東菑。
漠漠水田飛白鷺,陰陰夏木囀黃鸝。
山中習靜觀朝槿,松下清齋折露葵。
野老與人爭席罷,海鷗何事更相疑。
《積雨輞川莊作》是唐代大詩人王維山水田園詩中的名篇,描寫輞川山莊久雨初停時的景色。全詩共八句,前四句寫詩人靜觀所見,后四句寫詩人的隱居生活。詩人把自己幽雅清淡的禪寂生活與輞川恬靜優美的田園風光結合起來描寫,創造了一個物我相愜、情景交融的意境。全詩如同一幅淡雅的水墨畫,清新明凈,形象鮮明,表現了詩人隱居山林、脫離塵俗的閑情逸致。
王維寫過政治詩,邊塞詩,但能反映他獨特成就的還是他那別有勝景的山水田園詩。他目睹了官場傾軋,世情翻覆,并且自身也體驗到了仕途的沉浮不定后,“愿得燕弓射天將,縱死猶聞俠骨香”功業心和熱情迅速冷卻下來。中年以后,即抱持了“漆園非傲吏,自闕經世務。但寄一微官,婆娑數株樹。”的生活態度,內隱外仕,選擇了一條亦官亦隱的生活道路。他的山水田園詩,既是個人心靈的寫照,也是時代思潮在詩國的投影。
王維山水詩,既有雄渾壯觀的自然景象,更多見清逸雅致的山水畫面。如:《漢江臨泛》“楚塞三湘接,荊門九派通。江流天地外,山色有無中。郡邑浮前浦,波瀾動遠空。襄陽好風日,留醉與山翁。”再如《終南山》“太乙近天都,連山接海隅。白云回望合,青靄入看無。分野中峰變,陰晴眾壑殊。欲投人處宿,隔水問樵夫。”前一首詩,寫江漢風光,運用了水墨山水的造境和運筆,大處落墨,勾勒出江漢雄渾壯闊,水天一起浮動,山色若有若無的景色。后一首詩,寫終南山的勝境,意象朦朧,含蘊極富,山中的青嵐疊翠,千巖萬壑盡都籠罩于茫茫“白云”,蒙蒙“青靄”之中。
孟浩然:幽居襄陽鹿門山的孟浩然,寄情山水,一生不仕,是封建時代少有的流名千古的布衣詩人之一。李白有詩《贈孟浩然》:“吾愛孟夫子,風流天下聞。紅顏棄軒冕,白首臥松云。醉月頻中圣,迷花不事君。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孟浩然乃真隱者。古代士人“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他選擇了第二條路,清心寡欲,淡泊寧靜地陶醉于自然山水之中,追求詩歌的最高境界——自然美。他的詩近于陶詩,而又自有風格。“氣蒸云夢澤,波撼岳陽城”,“驚濤來似雪,一坐凜生寒”這類氣象雄渾的詩并不多見。有代表性的還是那些呈現著清寂、冷峭意境,深印著隱者情調的詩作。他詩寫隱者的情懷:“北山白云里,隱者自怡悅。相望始登高,心隨雁飛天。……”。(《秋登蘭山寄張五》)他詩寫田家的歡趣:“故人具雞黍,邀我至田家。綠樹村邊合,青山郭外斜。開軒面場圃,把酒話桑麻。待到重陽日,還來就菊花。”(《過故人莊》)清寂冷峭的意境,自然恬淡的情趣,然而掩飾不了內心的孤清和寂寞。抱卷沉思,我們仿佛看到了一個心高氣傲的詩人郁郁獨行在山道上,山風吹拂著飄逸的長衫。
李白:繼王、孟之后,李白又為山水詩開拓新境界。李白山水詩的顯著特征是自然山水景物的個性化。山水詩本來就是詩人審美理想的對象化,是詩人心靈的外化,山水詩必然要表現詩人自我。但是在王維、孟浩然等詩人那里,自然山水畫主要是他們寄托精神,消融苦悶之處所,因而,“自我”也就常常消融在自然景物之中。而在李白,自然山水不只是他寄托精神,消融苦悶的處所,更重要的還是他追求個人自由解放的天地。強烈的主體意識,使詩人“自我”不是消融隱沒在自然山水畫中,而是使自然積極地表現著詩人自我。他那些最有個性的詩句,如“黃河落天走東海,萬里寫入胸懷間”、“西岳崢嶸何壯哉,黃河如絲天際來”,“飛流直下三千尺”、“廬山秀出南斗傍,屏風九疊云錦張”,“登高壯觀天地闊,大江茫茫去不返”表現了詩人不拘撿,肆性情的詩人自我,這里自無而落的黃河,依傍星斗的廬山、飛流千仞的瀑布,都已融入了詩人狂放不羈、傲岸不群的鮮明個性。李白詩中自然山水,多帶有流動飛揚、奔放不羈的特點,顯示了一種動態美,與王維形成對照。
如果說,王維在靜態的山水中隱沒了自我的話,那么,李白則常常借助動態的自然山水而浮現出詩人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