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納蘭容若的散文(2)
幸福的生活永遠是由幸福的細節(jié)組成的。可幸福永遠都是短暫的,或許這一對璧人幸福的讓老天都嫉妒了吧!三年之后盧氏死于難產(chǎn),這對容若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他沒法怨天又無法怨人,只能怨自己不懂珍惜。自從愛妻去世后容若的詞就迷漫著悲傷的氣息。
南鄉(xiāng)子 為亡婦題照
淚咽卻無聲。只向從前悔薄情。憑仗丹青重省識,盈盈。一片傷心畫不成。
別語忒分明。午夜鶼鶼夢早醒。卿自早醒儂自夢,更更。泣盡風檐夜雨鈴。
身處花柳繁華之地生活于衣香鬢影中的貴公子的你不是走馬章臺的紈绔子弟,而是一個用一片赤誠之心真心真意對待自己的所愛和朋友。“。一片傷心畫不成”如此深情及自悔薄情,怎叫人忍讀你的詞呢?
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細思量。被酒莫醒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
一句“當時只道是尋常”道出了許多人的心殤。
為什么當時以為那是很尋常呢,而時間再也回不去了,你我已陰陽兩隔,只有獨立西風,倚靠欄桿把那些和你在一起的往事思斷腸啊。命運啊為何如此無常,明明已經(jīng)抓住了幸福,為何一轉(zhuǎn)眼又消失的煙消云散呢?
容若失去愛妻之后心情一度憂郁,心情還沒有收拾好而他又要出發(fā)了,又要陪著皇帝下江南。有一次在江南煙波細雨中容若遇到了她-----沈婉。人如其名,她像極了那溫婉的江南,像極了那紅潤的桃花,她明白你的心事,解里字里行間的泣血情思。
關(guān)于納蘭容若的散文篇3:納蘭容若,人生若只如初見
也許有的人一出生就是為了情而活著的,為了償還前世所欠下的情債,今生一直被情牽絆,為情所困,納蘭容若也許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縱然他沒有斷發(fā)三千成為僧侶的決絕, 沒有忘記紅塵,割舍七情六欲的淡然;也沒有遺忘人間世事離索的灑脫,但是他有著其他男子所無法比及的才思與情趣,所以我們才會喜歡他的人,迷戀他的詞。
說他是相門翩翩公子一點也不為過,滿洲正黃旗的血統(tǒng)讓他生來就顯得高貴,葉赫那拉氏的族姓更突顯出了他的與眾不同,出生名門望族的他的確是我們許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夢.縱然他是這么的不平凡,可他終究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豪情男兒,會喜歡上閉月羞花容貌的姑娘,會迷戀上林下風致的脫俗女子。
納蘭的情感之路波折且異常艱辛,少年時代的那段初戀還未等到花開之日便已經(jīng)凋零,也許過早見過陽光的花就會過早的枯萎吧,這段情令納蘭跌到了谷底,心中的悲傷久久不能平復(fù),直到她的出現(xiàn)--盧氏。盧氏是廣州總督盧興祖的女兒,也是納蘭的第一任妻子,她和納蘭本是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結(jié)合的,以為他們會像普通的夫妻一樣平平淡淡的過一生,可是沒有想到的事,他們的愛那么濃他們的情那么深。如果不是盧氏的突然離世也許他們的愛情也會像梁山伯與祝英臺那樣成為絕唱吧。可是也正是因為盧氏的離去才造就了今天的千古第一傷心詞人。這個世界上,得不到的和已經(jīng)失去的都是最難忘的。
我們都知道曾經(jīng)的不應(yīng)該忘記,已經(jīng)得到的要更加珍惜,屬于自己的不要放棄,失去的當作回憶。可是任憑時間推移,任憑世事變遷盧氏在納蘭心中的地位永遠也不會遷移,縱然第二任妻子官氏有千般好萬般的好。我想若不是納蘭父親明珠的強加,也許納蘭的妻子只會有盧氏一人吧。沈苑的出現(xiàn)是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的事,納蘭喜歡她的美貌,也喜歡她的才藝,可是若將她和盧氏作比較,那一個是淺喜令一個就是深愛了,納蘭對盧氏的愛真的是可以用驚天地而泣鬼神來形容了,不然他怎么會在盧氏去世的八周年的那天去追隨她呢。原來有些愛,真的是可以深沉卻不能擁有,有些人真是的可以替代卻不能忘記。
四個女子用三種方式告訴了納蘭什么是愛情。初戀教會了納蘭什么是愛,但是她卻不能和納蘭再相愛了;盧氏教會了納蘭怎樣去愛,可是他卻讓納蘭失去了摯愛;官氏和沈苑教會了納蘭怎么忘記愛,最終納蘭即使忘記自己也忘不了曾經(jīng)的愛。原來,過了這么久納蘭心中的那個人還是盧氏。一直想讓他忘記盧氏,一直想讓他快樂,所以每一個愛上納蘭的人寧愿自己不快樂。可是有些事情你越想忘記,就記得的越清晰,可能這就是幸福吧.幸福不是你經(jīng)歷的事,而是你永遠記得的事記得的人,想到這里我覺得納蘭是最幸福的,不然接下去的千山暮雪,萬里征程他是怎么走的。
昨日滄海,已是今日桑田。納蘭用三年的時間去愛盧氏,用八年的時見去懷念盧氏,最后用一生的時間去另一個世界守候盧氏,這樣的納蘭在以前的人生我們沒有遇到過,在以后的人生也不可能再遇到了。難過卻也無可奈何,可是唯一還留有希望的是他留下的那些憂傷卻直擊人心的詞,讀過了他的詞后,我們變的不寂寞,因為我們記住了他叫容若。
關(guān)于納蘭容若的散文篇4:納蘭容若一生情
提起納蘭容若,每個人或許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句美麗而簡單的詞“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王國維老先生說他是“千古傷心人”,“北宋以來,一人而已”,然而現(xiàn)在太多的人卻對納蘭容若不了解。
納蘭容若出身于康熙時期權(quán)傾朝野的宰相納蘭明珠的北方院落,與倉央嘉措大概屬于同一時期的人。他在一個飛雪的臘月、一個臘梅肆意生長的季節(jié)、伴隨著嬰孩的陣陣啼哭,來到這個世界。對于納蘭明珠來說是莫大的欣慰。他如同一支寒梅,在絢爛之極中,自守一份冰天雪地。他就是佛前的一朵金蓮,用千年修煉的正果,換取一段人間的情愛。為世人代代傳唱。
納蘭一生只愛過三位女子。第一位是他的青梅表妹;第二位是他的妻子意梅;第三位是江南歌姬沈宛。對于這三位女子的愛也是不盡相同。對青梅他是無奈卻純真的愛;對意梅是平淡卻悔恨的愛;對沈宛是熱烈卻短暫的愛。
或許對于青梅的愛,都不能算是真愛,只能稱之為懵懂的愛,僅僅是喜歡那種感覺。在十幾歲的不及加冠的年紀,初知男女之事,在一個深深庭院之中,一位倜儻人才,一位閉月羞花,或許是一次低顰,或許一次淺笑,或許一次獨自憑欄,或許一次驀然回首,都是一塊打碎心湖的玩石,從此水波不息,有了彼此掛念的人。不論是風輕云淡的白日,抑或月上枝頭的深夜,總有一個無法磨滅的身影在眼前徘徊。然而有情人不一定會眷屬,這一切浪漫的情調(diào)在納蘭明珠夫婦無情的將青梅送入皇宮成為妃子戛然而止。在無盡的夜里,納蘭無法忘卻那個在綠荷苑只會為他繡并蒂蓮的表妹。然而思念一個人是痛苦的,在一個與自己性格完全格格不入的世界里,他無法將愛戀傾訴,只好將思念華為細膩悲涼的詞低聲吟唱。納蘭無法忘記。
幸福有時候就在眼前,只是我們被悲傷和憂愁迷了雙眼,誤以為所有的快樂和喜悅都很遙遠。上蒼是公平的,在關(guān)上一道門的同時,會為你敞開一扇窗戶,她就是一桿平穩(wěn)的秤,秤得出人間離合悲歡的重量。所以,冷暖往往是分兩不差,你寒涼的時候,會給你暖;你悲哀的時候,會給你喜。
納蘭在寂寥的寒疾相隨的冬日,迎來了康熙的賜婚。這對于普通人來說是多么奢望,可是納蘭的心中住著一個人,一個無法忘卻的人。為了她,納蘭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心扉。然而另納蘭想不到的是。他的新娘是一位落落大方,嫻靜美麗的女子。這位叫做意梅的女子,分明有十分媚骨,七分容顏,三分冷傲。他的心墻,差點就因為意梅的一個微笑,一聲呼喚, 一個詩意的名字而傾倒。可是他不懂聲色,唯恐動心就意味著背叛,他是一個專情的男子,要在新婚之夜忘記舊愛,他做不到。然而,意梅終究是聰明如梅的女子,她知道他心里曾經(jīng)住著一個人。
愛,不是放在嘴邊談的,是實實在在地行動。她無需多少言語,只需一個溫柔眼神,一句暖心的話,一雙溫暖的唇,就可以驅(qū)走納蘭心中無盡的悲涼。是她用寫意的心情消解他的惆悵,用平靜舒緩他的不安,用溫暖捂熱他的寒涼。終于他們愛了。意梅無怨無悔的陪伴著他,為他拂一曲古琴,為他鋪展紙硯,為他紅袖添香,為他靜靜的幸福。她將納蘭空落的心慢慢填滿。納蘭也敞開心扉,為愛妻講述昨日的故事,為她填詞譜曲,將她化為清淺水墨。他們相信,這樣安穩(wěn)現(xiàn)世,靜好歲月,可以花前月下,愛到終老。
然而,一個人或許冥冥之中,命數(shù)早已注定。三生石上刻下的,必定會實現(xiàn),不論你是王侯將相,還是尋常人家。與康熙一道遠行塞北的納蘭,收到妻子難產(chǎn)的消息,趕回來時,意梅已經(jīng)閉上了雙眼。或許她還留戀著如花的歲月,但香消玉損的那刻,她沒有看到那個心里牽掛的人。而納蘭也陷入了無盡的悲傷之中,這對于他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他或許此時在想,是不是不應(yīng)該愛,他的愛太沉重了,愛得總是受傷,無論自己,還是妻子。失去愛妻的納蘭更加消沉,只有在每晚孤燈冷對的時候,拾筆,將無盡的相思化為薄涼的詞,才能緩解心中無限的惆悵。然而這相思卻是對故人的。
他們終究是在一起了。他離開了父母,在皇城的某個角落,選擇了一片屬于自己的天空,選擇了一個被愛情和詩意包圍的小院。突然之間,他感受到了春的氣息,這就是他尋尋覓覓的生活。和心愛的人在深深庭院,透過半掩的窗扉,有清朗的月亮,有輕舞的柳條,仿佛這就是如夢的江南。他們一磚一瓦的構(gòu)建起他們的愛情,他真的相信了地老天荒,他要將院墻過到苔蘚斑駁,要將青春過到風霜滿鬢,要將一杯茶喝成白開水。但甜蜜的時光總是稍縱即逝,在愛的春天里,他還不知道生命的終點已經(jīng)很接近了。又一次的寒疾徹底將這個才情雙全的人擊倒了,短短一周的時間,他過得比一年還長。一周后,他離開了還有所牽絆的塵世。
納蘭,一個擁有慧根的金蓮,終究拋不下紅塵的牽絆,敵不過煙火幸福的誘惑,短短三十載春秋,讓他經(jīng)歷了太多的悲歡離合。或許是他太累了,需要比雙眼睛來收獲短暫的休息,然而,這一閉就再也沒有醒來,卻隨著他的《飲水詞》,為世人經(jīng)年傳唱,
“人生若只如初見” ,一句簡單卻深刻的句子,讓我們不禁回想,三百年前有一位叫納蘭容若的男子,他把愛融進了人間詞話,讓后世不忍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