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于夜晚的散文
有關于夜晚的散文篇一:鄉村靜夜
如此寧靜的夜晚,那淺草里的蟲鳴和偶爾的犬吠,不會打破這美的氛圍,反而給人種“蟬噪林愈靜,鳥鳴山更幽”的感覺。但此刻我是這般忐忑,這夜的靜不能平息我不安的心緒,反而使我陷入深深的孤獨。
就在早晨,我和表哥有了矛盾,還鬧了口角。在這一天里,我沒有和表哥說話,他也沒有和我親近。這難受的感覺堵在心里,在靜夜里竟是這般強烈。就在剛才我還有和表哥永遠不說話的想法,但剛過一天就嘗到了孤獨的滋味。整整一個下午,我在村里空地上找了塊石頭坐下,看不遠處幾個女孩子跳皮筋,他們有說有笑格外高興。這期間她們曾邀我一起跳,我又哪里會女孩子的游戲,便代替一個女孩,立在樹的另一邊給她們撐皮筋。我站得乏了,便推脫家里有事,一路上無精打采地回了家。
回到家,表哥還是沒有理我,這讓我更難受了。
我曾想找個機會,向表哥道歉,可那點男孩的面子,讓我的嘴像粘了膠一般就是張不開。
此刻站在屋外面,風吹著我的衣裳,眼眶里濕濕的,真怕表哥以后都不理睬我了。抬起頭注視夜空,月亮在天際間像剔透的玉盤,里面盛著怎樣的瓊漿玉液,讓夜風里飄著股難以言說的香味。月亮的神秘空靈,使夜愈發得靜了。我賭氣走到不遠處的草叢前,伸手狠狠掐斷了一棵植物的莖,噴出的汁液濺得到處都是。我心想明天就給父母打電話,我不在這里呆了,我不再理睬表哥了。這個想法剛涌上心頭,我又無比傷感,想到了表哥在每個清晨,給我遞來一塊擰好的熱毛巾,為我剝著雞蛋和熱氣騰騰的紅薯。那次我劃破了手,表哥因為急著給我買創可貼,在往家跑的路上摔倒后,把腿磕得血淋淋的。我問自己,這一切你都可以忘記了嗎?你可以把親人們對你的好全拋到身后么。
我悵然有失地立著,整個世界除了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其余的聲音都不存在了。走上幾步,發現身后跟著同樣孤零零的影子,仔細一看,這個影子是那樣的丑陋。
“你只想要所有人都為了你,要所有人都對著你笑,而你從來就沒考慮過別人的感受。”影子聽了不做聲,我生氣地對影子說:“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自私鬼,你何曾活出一個本真的自己?”影子怯生生的,因為被我一語擊中而越發猥瑣。我明白了這個平日里自以為是的影子,根本就是個不講道理的家伙。
夜幕上的月亮升得更高了,地上涼風吹得緊,空氣里流淌著一股濕潤的青草氣息。我大口地呼吸著,心里格外舒暢。怎么原來就沒注意到,這個丑陋的家伙一路跟著自己。唯有這樣靜的夜里,一個人在月下思考時,他才慢慢現出了原形。此時的心緒從未有過地安靜,如一湖無波的靜水,什么都能照見,任何東西都容得下了。
月色靜靜地傾瀉在我的身上,弄濕了我的頭發,也洗凈了我滿身的塵土,甚至為我在腳下鋪了一條銀白色的小路。我做一個決定,馬上回家向表哥道歉,不論他怎樣罵我,我都要欣然接受。
我回過身,不遠處站著一個人,我上前發現這個人就是我親親愛愛的表哥。我正要向他道歉,卻不料他搶先說:“我就說找不到你了,原來到這里自個兒玩了。”我的話就要說出口了,他笑著摟住我的肩,塞給我一把洗凈的桑葚,說咱們把架子床搬出來,今夜難得如此清涼,咱們就在門口睡上一晚。我咀嚼著桑葚,當酸甜的汁液進入喉嚨,有種幸福的感覺從心底油然而生。在未來,我要和我的表哥和我所有的親人,永遠親親熱熱地在一起生活。
我們搬出了床,我站在一旁看著天上的朗月,她一幅恬淡姣好的模樣。這時,一顆淚珠落在手間,表哥已經上了床,正招呼我鉆進被窩。
我們都因重歸于好高興得難以入睡,便相約一起數天上的星星。我數了一百二十五,表哥數了一百三十七。在靜謐的鄉村夜晚,我們相擁在一起睡得無比安穩,那夜我和表哥都做了一個有關親情的美夢。
有關于夜晚的散文篇二:鄉村夏夜
鄉村的夜晚來得早,沒有城市的喧鬧和吵雜,鄉村的夜晚是靜謐的。當夜幕降臨之時,西方還留有一些余暉,天際間為一片紅色所籠罩,慢慢地越來越淡,最終為黑夜所彌漫。遠處的山巒由清晰變得模糊,在星、月光下被勾勒出淡淡的輪廓;村邊的大樹由影影綽綽變為一座座綿延的“土包”;農家屋舍、鄉村土路等一些熟悉的景觀隱藏其中;沒有高樓大廈的阻隔,沒有霓虹燈使人眼花繚亂,鄉間的土路泛起的淡淡的白色,蜿蜒伸向鄉村的角角落落。農家小院里射出的燈光為鄉村的夜晚增添了一地那特有的色彩,短暫的名亮之后,夜恢復了原本的面目--漆黑。
夏日,鄉村的夜晚來的遲一些。鄉間的土路上傳來幾聲吆喝聲,村子里少有的幾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吆喝著牛羊由遠及近,吃了一個下午草兒的牛羊肚皮撐得圓圓的,迫不及待地急切地往回趕,可能是炎熱的天氣使得他們急需補充水分,好落個草足水飽充滿“愜意”的滿足,也好落一身好膘,或多產一些奶,告慰主人的胃口;也或是躲避黑暗帶來的不安全感,盡早地躲進安全舒適的圈舍。
炎熱的天氣使得農舍里邊的悶熱,大家草草吃過晚飯,把辛勞了一天的農人“驅趕”出農家小院,男人們端著茶壺,拿著香煙、小凳子,擺在院門外整齊平坦的巷道邊的大樹下,三三兩兩坐在一起借著月光呷下一口濃濃的茶水,渾身舒坦,手里的扇子悠然地扇著,或點燃一支香煙,吞云駕霧中緩解一下疲憊的身軀;女人們迅速地收拾停當,加入女人們各自圍成的人堆,談論著各自的不同的話題。
巷道中每隔一段就有一個小人群,喜歡聽戲的年老者,打開自己時髦的“隨身聽”,品味著粗曠豪放的“秦腔”,伴隨著渾厚豪邁的音樂,馳騁于歷史的長河之中,陶醉于其中;或笑談人生,情不自禁地發出慨嘆,今非昔比,感覺滿足萬分;或品評著生活的苦與樂,一陣陣東拉西扯,滔滔不絕的爭論、補充;或討論著各自所掌握的訊息與新聞,交流著各自勞作的經驗;……暢享著生活的快樂,讓疲憊的身軀在精神的鼓勵下,明天會更加抖數。一陣熱鬧之后,勞作的困頓爬上了腦門,原來已是夜半時分,哈哈一笑,收拾好“家伙什”,便盤算著明天的活計,走回家中。
隨后的日子里,鄉村的夜晚慢慢地提早來到,夜幕早早地降臨,越來越濃,天空中那繁星點點,那北斗星于不知不覺中把斗柄轉向南方,昭示著炎熱的夏季或將過去,豐收的秋日日漸逼近,按耐不住的是豐收的喜悅,如果仔細聆聽,那莊稼地里、果園里那些即將成熟的作物正貪婪地吮吸著養分,努力地譜寫著另類的生命曲,證明著生命新的一輪完美的過程,用豐碩的果實詮釋著生命的價值,那“唰!唰!”的成長之聲,不正是佐證它們生命旅程的鏗鏘。
那田野里夜深人靜之時,各種昆蟲顫抖著它們的“嗓門”,在萬籟俱寂的夜晚彈奏著秋夜的進行曲和交響樂,它們不知疲倦地、歡快地演奏著,一點也不讓人覺得心煩,一種回歸、親切感油然而生,更讓人覺得大自然的美妙與神奇。
不知疲倦的星星,凌空不停地眨著眼睛,關注著世間的一切,把鄉村的夜晚裝扮的更是美輪美奐;流星也不甘寂寞,跳躍出來,悄然劃破夜空,留下一道短暫的光亮;那隔河相望的牛郎、織女執著地長相廝守,堅守著愛情的忠貞,繼續演繹著愛情的神話。
鄉村的夜晚,讓浮躁、焦慮的心得到了暫時的慰籍、平靜,遠離了都市的喧囂,靜得讓人心曠神怡,不再為功利所累,疲憊的心靈又重回到曾經缺失的過去。也是那樣的平淡無華,沒有吵雜、沒有煩躁,讓心靈回歸到一方樸實無華的凈土。
我想努力薅住鄉村夜里的時光,讓這美好的時光從身邊緩慢地流淌,有效地走過;我曾貪婪地想占據每一束光亮、空氣、聲音、…實實在在地擁有生活,擁抱生活,讓煩惱遠離自己,讓沮喪和晦氣與自己漸行漸遠,最大限度地享受生活的每一次賜予,享受上蒼賜予的厚愛,敞開自己的心扉,讓陽光直射進我的心房,拋開煩惱與憂愁,快樂地生活,珍惜擁有過、經歷的一切。
有關于夜晚的散文篇三:山野的夜晚
感覺夜晚,不是在流光溢彩的城市,或雞鳴狗吠的鄉村,不是伴隨著悠雅的輕音樂,或者愜意地品茗,不是呼朋喚友或攜侶相伴,而是,獨自一人在荒無人煙的野山頭。由于職業關系,晚上沒事,我便經常在地處偏僻的荒山頭靜靜地坐著或站著,看深邃奇幻的夜空,看幽暗明滅的四圍,聆聽黝黑黛紫里盈溢的天籟之妙。
一般人覺得,夜是靜謐的。南朝王籍的“蟬噪山愈寂,鳥鳴林更幽”,越發強化了這種印象。其實,夜也是喧囂的,是超低頻的,不經人意的。偶爾曳著尾音滑過耳膜的一聲或一絲響亮,往往也像是突然的失態,含有猛然警覺、戛然而止的意味,怕連造響者也受到了自己失態的驚嚇。這其實是一種隱秘著的喧囂,遮掩了的熱鬧。
除非是風,特別是春天的夜風,像是扯開了深邃無際的天幕,從宇宙銀河穿越了億萬光年呼嘯而來,嗚嗚嗚——,日日日——,呼呼呼——,嘶嘶嘶——,浩浩蕩蕩,長驅直入,無所顧忌地給每個親密接觸者包括凸出的石頭、伸出的樹杈、或高挑的衰草一連串長長的堅硬的吻。根本不顧及誰的什么感受,哪怕你愿意不愿意。這大概就是世俗摻染游龍戲鳳、調戲異性意味的“風流”的原意吧。
但春夜絕對是屬于激情的。
雖然流風還比較強烈,但夜的深處不僅充滿了黝黝的黑,還充滿了更為強烈的動物野性和迫切。它們的激情都火苗般呼呼呼呼地燃燒著,揮發出一股股令人窒息的熱浪,唰——唰——唰——地倏忽而來,其間又夾雜著那些或收斂或放肆或粗壯或尖細的動物挑逗的或曖昧的呻吟,會引起本來正常噏合流動的空氣一連串莫名的起伏騷動。
此時,感受到動靜的土縫里的草也情不自禁地噌噌噌拔節而起,探出頭來,想要窺視個究竟。有的草,比如金盞盞,甚至按捺不住青春的蠱惑,一晚上竟挽扎出標識成熟的花蕾頭飾,急切地等待第二天朝陽的撫慰和寵幸。
土味兒于是也就腥腥地泛出來,匯同并強化了各種動植物雄雌分泌物的甘腥味數,朦朦朧朧卻清清晰晰地以國畫大寫意手法,高明地潑墨出一幅意趣盎然的鬧春圖卷。
夏夜無疑是喧囂的。
仔細聽,嗡嗡聲此起彼伏,到處涌動。確乎可以聽見某些個山頭的某些個地方,某些動物們不可開交的吵鬧,悠揚的歌唱,激烈的爭辯,膩味的情話,甚至慘烈的打斗。通常能夠聽到的蛙鳴,似乎是沒有的,因為附近幾乎沒水。但亮黑的成群結隊的黃鼠獾子野兔野雞斑雞等,有時會不期而遇地出現在你的面前,或者不太遠的前面。那時,一旦發現你,它們就會突然警覺地噤聲屏息,稍為停頓一下,見你沒反應,然后唰唰唰快步跑過,很快消失在幽幽草叢,穿行到另一處茫茫無涯的黑夜。在那里,它們又會得意地唧唧哇哇,慶祝躲過一劫。
植物們呢,當然也不甘寂寞,有如愣頭小子,它們有的是精力。它們把白天汲取的充足的陽光和力氣積攢下來,蠕蠕蠕,晚上才放開勁來瘋長;喀吧喀吧喀吧,它們每一節骨節都像是必須在夜里快速安裝緊固似的。
但不能有風,哪怕是不知“何故亂翻書”的輕風,它的出現,儼然就是獨夫,會把所有本來熱鬧的動靜都鎮住。
如果嫌地面嘈鬧,就仰頭看看天。那種近似遠古玄幻的幽冥,會使人不斷思考,陷入近乎絕望或崩潰。那就還不如看看流星雨,雙手合十,許下一個瑰麗的愿望,期盼一種幸福的平淡,多好。
有風的夜我是不怕的,我比較膽大,卻不怎么敢獨自佇立到雨夜的山崗。“黑云壓城城欲摧”的情形對于山雨,那簡直是太小兒科了。首先是天上地下四周那個黑,猶如潑灑濃稠瀝青一樣把你從上到下欺迫著,黑得沉陷,黑得無處躲藏,黑得令人心虛絕望。其次是駭人的雷閃。耳邊“嘩嚓嚓,嘩嚓嚓”炸雷爆響,緊接著,閃電就像利劍一樣突然從黑幕中凌厲地襲出,然后再蛇信一樣四處搜尋,似乎有目的地要狠狠地抓取什么。這讓我會聯想到雷劈妖精或雷“收人”的若干殘酷揪心的故事及傳說,忍不住想躲。山上的雨滴呢,似乎也變得堅硬,如石子,砸在地上嗵嗵的。
我只能躲進似乎可以屏蔽保護的工棚里,透過玻璃窗,觀看山雨劈頭蓋臉的發泄。
其實秋天的山雨更多,但好像已經沒有了多少個性。
秋夜里,遠處山坡的篝火明明滅滅,仿佛守夜人的眼睛,小心著動物們偷襲莊稼。但絕大多數動物像蔑視稻草人一樣,根本無視這種虛張聲勢,它們都在緊張地忙碌著,跑來跑去,爬上爬下,進來出去。我的耳邊似乎都是它們搬運糧食飛跑的嗚嗚聲、喘息聲,和狠勁兒啃噬食物的啃啃聲和吞咽聲。一切的節奏仿佛有鼓點在催。一年之計在于秋。秋天的膘不夠肥,食物貯存得不充莊,誰能熬得過貧瘠寒冷的一冬呢?它們不像人,有低保,有退休金,有子女孝順,不勞而獲對于它們,那不過是癡人說夢。
但秋蛉(人們也稱“叫螞子”)依然沉浸在深黑的舞臺,深情款款地鈴鈴歌唱。唱歌也許就是它們生命最重要的形式,它們也許在做最后的輝煌,一唱一和,高高低低,長長短短,一絲不茍,儼然在表演一臺準備了一輩子的生命大戲。
螢火蟲呢,無所事事的夜游神一樣打著燈籠四處游蕩。它們在檢查動物們越冬的準備工作嗎,它們在探視哪里的食物豐美嗎,它們在尋找將來理想的安息之地嗎?
十五的月亮匆匆趕過來了,鏡子上反射出云彩飄蕩的,仍然是世間所有忙碌的剪影。這時候的天空不像是深不可測的巨大黑洞,更像是一個碩大的打谷場面,堆滿了各種各樣準備碾壓收拾的云朵樣的莊禾。月亮就是那碾子。每個人,每種動植物,大家一年的收成還好吧?
所有打著飽嗝的寒暄問候還沒結束,一場猝不及防的厚雪和寒冷,就宣告秋天結束,冬天來了。是的,冬天來了。
那夜,天空不是黑的,而是由亮轉彤,由彤轉灰。之后,雪就一粒粒一粒粒篩面樣密密麻麻爭先恐后地落下來。起先倒是不冷。后半夜,起了風,溫度馬上降下來了,雪粒隨之成為雪花、雪片,變得飛飛揚揚。下雪的夜幾乎是沒什么聲響的,所有的響動都似乎砸在地毯上,釋化了。所有的動物也都銷聲匿跡,沒了蹤影。一天,兩天,足足下了三天三夜的徑尺厚的雪。氣溫也跌落到零下二十度,再也難以回頭。
戴著棉帽站在山頭,眼前是刺亮的白,稍遠是朦朧的灰,天上也是黯淡的青灰色。附近那些曾經黑黝黝的山,變得天山一色,變得晚上和白天差不多,模棱兩可,難辨清楚。
倒是星星變得格外醒目,大而亮,似乎也近。空氣格外的清冷。
但野兔終于忍耐不住饑寒交迫,躑躅在雪野上,留下它無奈的足跡。它應該羨慕地下洞窟里的獾子、黃鼠,把一冬的糧食儲備得充充足足,還怕什么雪厚三尺,覓不到食物嗎?我知道,今后,市場上的野兔會越來越多。
風聲漸起。
每一次凄厲的徹夜寒風,都把世間帶往嚴冬深處。這是地球進入到宇宙的深處了嗎?
當我們來年再次上礦山時,強硬的風都成了帶著刀片的刮子,把凍土和冰一層層刮去,然后,它再敷上另一塊濕熱的風毛巾。漸漸的,整個山區就天清氣朗,綠意盈盈,我就又常常在沒事的晚上,踱到山頭,去感受最純正最美妙的大自然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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